开幕预告|跨越2018 — 2019 中国当代著名艺术家提名展

来源: 上海梧桐美术馆    时间: 2018-12-14    打印本文    字体大小:     阅读量: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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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谭根雄

学术主持:王   凯

艺术总监:汪东东

出品人:邹东方 林依峰

策展助理:林桂明 王雨琼

文献整理:马佳慧 章骁逸

主办单位:上海梧桐美术馆    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学术支持:华东师大美术学院“观念·形态”艺术工作室

开幕时间:2018年12月20日(周四) PM 16:00

展出日期:2018年12月20日~2019年2月20日

展览地点:上海梧桐美术馆(上海市嘉定区江桥镇金园四路258号)

策   展   人   语

谭根雄

      跨越:2018-2019中国当代著名艺术家提名展,假座上海梧桐美术馆举办举,其规模尽管不大,但艺术质量上乘,是时下庞杂琐碎的名利场上格外响亮的一抹清丽挥就。

      这个展览主旨“跨越”基本涵盖着下述三种意思:

      一、其指代自身跨越的年度。这好比法国伟大作家普鲁斯特笔下的斯旺与奥黛特俩人悱恻故事,对一切业已发生了的,或还未发生的肉体纠缠,试图做一番戏剧式的情节梳理,以便故事内容更加精彩,俗称夺人眼球的炫目“卖点”。至少,展览可以考虑大众某种期待的心理需求,并在不经意中讲述那即将过去的一年收获——参展的十八位中德艺术家究竟干了些什么?

      二、今天的艺术已无法精准、精致地表现那种释然一时的快乐,且作为日常行为的回忆,以及对“回忆”过滤的精确描述。毫无疑问,一种形而上的叙事方式,跨过边界而“自在自为”,它则成了兀突的廋身景观,那么永恒也就不再遥远,这就是十八位中德艺术家的共同诉求。也许,当诉求的“叙事”被社会百般宠爱、大众青睐,就是说,展览与一般意义上的艺术蒂联某种人文关系后,它应该确凿事实证据所能带来观念上的巨大转变:一种可以称为“自我控制”的艺术形态,其历久却弥新,从而真正地建构各种新的艺术语言系统,且赋于它的时代特征,并有效承揽岁月履新的活儿,成为当下艺术的合法性依据。如此看来,十八位艺术家作品与自我控制的关系,完全不同于那种屈服于他人的创作方式,这就是提名展的学术特点。

      三、艺术与个人、社会联系后,则可能产生新的言语建构。因为,言语必须“言之有物”,才能“言之有理”,继而“言之笃实”彼此的意义和价值。否则,子虚乌有的胡说八道,所谓的“文以载道”必将虚脱、苍白,是无聊的搔痒之技罢了。事实上,直面各种资讯到来的时代,尤其是IT业带来的诸多便利,十八位艺术家已拥有了前所未有的丰富的创作资源,同时也厚重了他们眼前的物象——千姿百态,其实就是他们思想深邃和想象力洞达,以及为无数读者立下了阅读规则,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当代艺术。

      众所周知,今天的艺术形态,不再是探讨生命与生命间的相遇与别离,惆怅与快乐。因为,艺术家的个体存在,自身相守与相助,其实是魂安一隅的安全厝地,也是隔绝自身皮囊被冷暖侵袭的最后一道防守。所以,艺术家对消失或正在消失的自我理解和敬重,对自然万物的惺惺相惜和对所有生灵感激的敬意,则意味着他们是一群孤独的“跨越”者。尽管他们也许无法把握未来,但可以预测未来,这就是当今的艺术方向——以精神游侠而畅游江湖。或者说,他们对现实决绝一种黑格尔式的封闭治学态度,不甘个人随遇而安地接受一切现状,但他们必须质疑艺术中有真理存在吗?

      如今的问题是,做人之高,决无倒塌之虞;做事之爽,不必牵肠挂肚。那么,做一个艺术创造者呢?这种没有头绪的试问,根本就得不出什么结论。简言之,当遵循某一深刻的、连贯的和理性轨道,十八位中德艺术家能够快速地接近艺术目标吗?现在重要的恰恰是一切事物根本没有前缀起点和后置终点。然而,他们又不得不在闭环内周而复始地进行艺术创造,其实这不过是焦虑病态的懈怠反映,更是忙碌的惰性使然,最终只能是一堆碎片式的当下记载而已。为此,它将如何进行自我修理,激发同样的主题、同样的概念,或称之艺术的当代性?也许十八位艺术家根本不必为此事烦恼,因为他们了解社会不再需要什么规矩,一切行事作风似是喷嚏般的快感疾驰即可。相反,那种拘泥于常规,将构成了一种认知障碍。这好比一个盗贼大胆使用假名混迹街头,但是匿名的自由并不能给予他的轻松和安全,恐惧也就必然成为事实。原因是,今天的艺术家已不需要太多负重,不必再承担那种让观众欣喜一场成功展览的解释义务。其诚如现代理论物理学说“宇称不守恒”原则:证伪科学之道,是艺术想象;艺术乱象,是科学实证,反映了华裔科学家李政道那种“以天之语”述说的混沌之象,既是逻辑的、亦是悖论的“自然与人文”关系。事实上,这种关系已被链接到知识的当下定位:支持知识,并被知识所支持的新颖的视觉任务,即是十八位中德艺术家共同选择他们在特定历史阶段形成的言语而彼此回应对方。

      这就是“跨越”进行时的学术意义,而不啻是前后顺序,更多地意味着告别2018年,展望2019年。


于上海

2018年11月20日

申凡

舞-001-2-3  16x23cm    纸上油画   2012年

谭根雄

紫禁城#305   100x80cm   综合材料   2007年  

孙良

魅惑   65X65cm   纸上铜板画   2007年

汪东东

空间制造1   50x50cm   宣纸水墨   2018年

杨剑平

无题1    电脑绘画    2015年

袁顺

无尽#30   60x90cm   宣纸 水墨 设色   2018年

邹东方

人间乐园   装置   综合材料   2018年

林墨

母语系列3   308x210cm   布面丙烯   2018年

林依峰

水墨烟云   138x69cm   纸本水墨   2018年

王凯

绽放   50X40cm   布面油画   2016年

蔡广斌

中国山(源于敦煌428窟、窟顶北坡东壁环山)03禅修

140x200cm   水墨 宣纸 矿物质 颜色   2017年

李海旺

汇通5号   150x120cm   布面油画   2009年

沈也

土厝生金    尺寸可变   大漆 金箔   2018年

张方白

墨鹰一号   150x100cm   布面油画   2014年

张方白

墨鹰一号   150x100cm   布面油画   2014年

丁设

105201807221030   76X205cm   纸本水墨   2018年

钟情   80x60cm   布上丙烯   2016年

四通八达 # RB 8   90x60cm   油彩帆布   2016

辨认——从当代艺术的裂隙中

学术主持:王 凯

      有我?无我?

      这或许是宇宙中最大的谜题。从科学的角度来体察,人的存在几乎与尘埃无异——这是否可以引导我们的思想转向广义相对论所提示的那个“裂缝”呢?当我们耗尽心思去辨认自我的存在时,一种“未来感”将我们的“此在意识”推向了未知——这是否就是当代艺术所赋予的使命和它的价值呢?

      因此,今天的艺术不仅仅从知识和语言中去获得:为了更好地表达与以往不同的理解方式,有些看起来“不像艺术的艺术”被艺术家用来呈现一种新的观点或信仰,同时也提供了观看者感受感知艺术的思考角度——这是否也是当代艺术家的另一种使命呢?

      今天的艺术家们常常以“自问”的方式围绕“天地”与“人”的关联性问题探寻着个人化的答案,这个答案的价值的核心便是“无中生有”地提出类似“终极性”的问题。艺术家以绘画,影像,装置,行为,文字等等的方式作出视觉化的传递,并向世人宣告:“我在做什么?”。当然,你可以“介入”也可以“放弃”,这是观看者的权利。我们经常会听到说,当一个艺术家在工作室里做点什么的时候,就产生了“艺术”。当然,这种“自闭”状态下的行为与艺术家感知世界的好奇心有关,也与艺术家探索处理眼前的材料或视觉真相的意志有关——这是否就能够本质地构成当代艺术的现象呢?

      这听起来好像艺术家能做到“随心所欲”便能产生价值。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通往寻找自身生命价值的坎坷道路上,一些艺术家曾为此付出了生死的代价,坚持不懈者在此旅途上不停顿地追问——“自由”究竟为何物?自由所带给艺术家的不仅是一种人生向往,也是一种在现实工作中必须坚守的思想状态,这种状态恐怕也是我们人类生命(即便与尘埃类似)存在的一种见证。由此所能带给我们的启示是艺术家以此去抵抗生命中的孤独,时间和死亡。

      真正的当代艺术家的确具备了一些悲剧色彩。

      但是,今天的当代艺术所呈现的真实现象是:在谋求个人政治权利和商业消费利益的双重诱惑下,许多艺术家放弃了个人的独立性和对自由意志和的坚持,出于对“在世享乐主义价值观”的顶礼慕拜,对自身的艺术创作进行“有效”的限定。由此,出现了所谓艺术家成功学意义上的谋略和操作,甚至依据市场价值评估来进行创作。一些艺术家由此产生了对自身创作的怀疑,不再认为好的作品是自由思想的产物。相反,他们遵循和迷信这个当代社会体系所给予的认可,失去了反思与批判的勇气。

      这种现象就难道是当代艺术的必然吗?

      在今天此起彼伏的展览中,有多少人能静心驻足观看作品本身,又有多少艺术理论与批评家能看懂作品的好坏——这个现象在中国当下各种场合已经成为一种“必然”,正是这种“必然”,把中国的当代艺术推向了热闹却无聊的窘境(也有人称之为当代现象)。对于真正追求个人精神独立,追求个人意志表达的艺术家而言,恐怕会长期面临着一个“苟且”与“自嗨”的乱局,在这个现象的背后隐隐约约也显现出当代社会的人性卑微与自我消解。同时,艺术作品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种消费产品,这是否可以理解“当代艺术”只是“当代的艺术”呢?

      这可能会成为一场冗长的辩论——但,你是否能置身其外呢?

      或许这个问题比宇宙之谜更加复杂。你活着(像尘埃),你有你的经纬尺寸;你还有话要说,你被引向一个压倒一切的问题,它们指向“存在”与“虚无”;你不仅有话要说,你还想在一个关于自己的旅途中去辨认沿途的景色并自认为不会干扰到宇宙的宏大叙事;你再仔细想一想,我们中国的当代艺术若能“随心所欲”,恐怕也算是一种非凡的“勇气”了。

      是的。我从当代艺术的林林总总之中觉察并得到了这个答案。

      在此,我只想表达一个观点,也是基于作为艺术家的认识:艺术家的工作状态若能自由自在,达到“有我”和“无我”的临界,若其作品敞开的裂隙还能吸引观看者驻足,这是对人性基本价值的肯定——也应该是当代艺术的核心指向。  

      在此,仅向同道们致以个人的敬礼。


于佘山

来源:上海梧桐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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