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术 秉 张
文|谭根雄
在无画不成展的年代,缺少心平气和地罗列。人们知道:大数据空间所容纳过的岁月,其中纰漏还真不少,因此暴戾时常发飙;一切能称之完璧归谢的艺术法则,如果不对它恭恭敬敬,艺术就不成气候,那么艺术家将被归咎于自身虚脱、乏力无援。
今天,人们直面艺术,不应该忘记德国哲人海德格尔曾说过这么一句话:“艺术已经远远走在了 最前面,却让欣赏它的人们悄悄站在了最后面” 。俨然,这种尖刻的挖苦语调,似乎为了明澄某种文化的阅读性,或在若干年 后,即便它仍然生涩、难懂、缥缈、虚无及无法探底勘察清楚的话,人们可能无法回避真正的棘手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弄懂艺术呢!其实,艺术是一种形下的生活模具之印,从不分享创造性的思想快乐,也绝无可能在所谓的视觉盛宴上分得一勺残羹汤水。不! 它已实现了美国畅销小说家斯蒂芬•金笔下人物肖申克的自我救赎。也许 , 这种譬喻方式未必准确,也极易混淆视听,但它却体现了当下艺术对社会伦理与道德原则的坚守和一份应得的尊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艺术的缘由。
中国学者李泽厚认为它应该属于 “ 美的历程” , 俄国普列汉诺夫以为它配得上 “ 自然就是美”的法则。而我确定的艺术,它就像偶尔被发现的流浪汉,从不为声名所累,到处倥偬、形迹不 定。那里没有个人生卒年月的墓碑, 也无须静谧恭候来年林木葳蕤。这正如阳光能够照到的地方,但绝不是它的归宿。尽管它历来遭致不同方面的诌议,甚至没有一个公断的结论,并论证它的存在意义。换言之,它则是一种试图佐证自身必须存在下去——与他人毫无瓜葛关系。否则生硬编造任何的艺术价值,其纯属滑稽,亦同娇弱小娘子耍尽嗲腔,勾魂男人坠落地狱一般,这种艺术将不免罪孽和歹毒。反之,倡导和睦、有序、真诚和宽容的学术精神,讲究些类似于家长里短的琐碎杂事,它既温馨可人又笑朗演绎,令人融融豁达而极至神往!
因此,当艺术表达已经沉寂,不过是远逝了的声音回荡,想当然是人类生活的间歇罢了。喘口气、定定神,这好比远行者簇拥着美妙梦想,携带记忆沉入酣睡之中,那才是生命的最大财富, 更属于选择终身走下去的人所有,明白遑论艺术腔调一路飚高,是多么地虚荣。我们如果还假惺惺地奉行展览“至美”诉求原则,其实则上遮蔽了艺术真谛——艺术家应当永远怀抱自身未泯的 童心。于是, 随缘相遇艺术才算是情感上的一种追随与心态上的自然吻合; 倘若我们能够备上笔墨纸砚,抑或绷上画布、支上画架,设想在昏晓阳春的季节中表达几分情怀,舒缓几下酸痛麻木的四肢,自由信笔挥毫、笔抵斑斓,写尽数度祈愿的暖意景象,是风雅、兴致、怡然自得的一份珍贵,还是其他?尤其是一笔了断,绝不犹豫,也不踌躇满怀,反正横七竖八、反复勾勒,亦婉转顿挫、知行知止,其图形流丽之华,煞是好看。
这种好看的东西被丰子恺先生戏谑为小孩屁股上的一枚乌青胎记。他活脱地勾活了艺术形象所据的来源。记得读书时, 英语课堂上的 “ 杂种” 先生特意让人临摹了一幅 N e w C o n c e p t English 中的外国小赤佬低头弯腰姿势插图:脑袋埋没在裤裆里看颠倒着的抽象作品, 正瞧就成了具象之作。这好比说艺术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因此,崇尚学术秉张与艺术多元,现在彼此崇尚学术秉张与艺术多元,现在彼此搭调得非常诡异和悖谬,这犹同于往咖啡里倒进猫尿,则成了耳熟能详的上乘国际苏雅珈(Suryana )品牌(现在国内热销 149 美元一磅巴西鸟屎咖啡、500 美元一磅的大象大便咖啡,说不定赶明儿还有人类‘黄昆山’调制咖啡),人们完全可以捏住鼻子强灌这种酱油汤似的腥臭之物,其远比李时珍开出的“板蓝根”冲剂好喝,品评赏析艺 术与它比较后,这才好玩。
事实上,绝大数艺术家自诩成功之道是鼓励自己不同于他人,追求一种被李叔同形容为“绚 烂之极,归于平淡”的艺术格调,对应那种虚伪的浮华,皈依自然。反之,过分崇尚艺术至美至善 也就不免虚情假意和逢场作戏,一定令人不安。所以,必须有所顾忌一幕画展的欣欣向荣,这肯定不是大家所期待的一场视觉盛餐——它如果赫然拉开一道人文帷幕,在其即将亮相那些粉墨登场的唬人角色之前,试想一下现场观众届时仿佛被注入一针兴奋剂,由此跺脚就演变成了一场狂欢派对。或者可以这样理解:装腔作势、唬人噱头的媚俗,不仅丑陋、粗鄙,而且令人生厌、烦恼和疑虑。因为,展览究其本质诉求,它不是兜圈的遛马游戏,更不是顺势地上打滚的畜牲运动会。同样,它也从不在乎因循市场规则,准备兑换银货两讫的买卖身价。再往细处唠叨一下,艺术可以戏说,其犹同于《广雅疏证》中的“黏者为黍,不黏者为稷。”解释两者“同质异化”关系。当 “稷”与社(土地神)结合起来,它则成了观念中的国家。因为“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的“社稷” 含义,其指代世事不乏咀嚼一番,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当艺术摇身装扮睿智丽辞的话语形态, 它也就成了人们饭后茶歇的话题。
但是,进一步地推导艺术,若从文化传承角度视之“学术秉张” ,不免令人感到某种无奈和遗憾。其前提是:弥补昔日的知识缺陷,建构当下的艺术形象,两者将如何相互协调与提振,不啻是攸关勤奋好学的操行守则,还应该涉及到人们必须融入上海城市现代性过程中的艺术个性焕发等主旨。尤其是当艺术穿越思想之壁,它往往成了锐利的意识形态——飞过、逝去,为我们留下长远的历史记忆,却不会轻淡时间的虚无而健忘现实杂乱、世事交集,一切皆因是果而无不善流、轮回并创造出一片灿烂的艺术世界。问题是,当下普遍存在的业界不思前行等棘手问题,衬映出那种轻巧与散碎一地的时尚摆谱, 其中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比比皆是。这种评价不会泯灭艺术家的激情四射,不是空洞的虚张声势,这才是我所期待的艺术展:让那些具有批判思维和广阔视野的艺术家和衷共济一堂,他(她)们不怕挫败、体验失望,甚至在今天学会感恩错误。这正如“异化论”者高尔泰先生参照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点,他说人类迄今点滴文明进步都是社会不断 “异化”的结果。囿此,辩驳同质一律的批判性思考,或干脆否定自己业已取得的业绩,差不多成 为一种共识及智慧决策。否则,艺术家长久顺从与附和时事利益,无疑将自己葬送,其遗产也就必然味淡,恰似是白菜帮子煮豆腐一般索然无味,即便它多么地诱人,但外表清鲜又有什么意义呢?正因为如此,主办方兼顾艺术风格、样式的各种可能性,同时把它们抖晒在众视睽睽之下, 昭示明白且谦恭地让社会对它评头论足,对一切存在之物追问、探询:这些艺术作品可以汇聚成一抹鲜艳怒放的亮丽,释然六月的无言。
参展艺术家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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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海梧桐美术馆